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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向丈夫求歡,被人批荒淫,李清照:我是詞人,可我也是女人

作者:卓越

熟悉李清照的都知道,李清照還是一個“老司機”,車速不快,但轉彎很急。

李清照向丈夫求歡,被人批荒淫,李清照:我是詞人,可我也是女人

在我看來,李清照的詩詞雖絕大多數是婉約風,但我卻在婉約中看到了她的特立獨行。要知道在北宋的大環境下,一個女子想要放飛自我,需要承受太多來自于社會,家庭的壓力。

可李清照就是幹了。

李清照自小出生在泉城濟南,她父親李格非是蘇轼的學生,更是北宋的高官。李清照自小便生活在書香門第,年少成名。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李清照一個小女孩家家,外出泛舟遊玩,竟然還喝得迷糊了。夜晚回家,小舟驚起了“一灘鷗鹭”。如此作為,豈不有了豪放詞風。

除了飲酒,李清照還喜歡賭,平日裡打打牌調劑下生活……從她這種成長經曆來說,李清照并沒有被程朱理學完全壓制,她的骨子裡面,還是格外喜歡釋放自己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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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清照一天天長大,她轉眼也到了情窦初開的年紀。

李清照作為有名的才女,被北宋高官趙挺之的兒子看上了。他是趙明誠,是北宋太學的一名學生。

在當時,進入了太學,無疑就将一隻腳踏入了官場。

李清照和趙明誠戀愛了,倆人忙着約會,忙着在自己的小空間恩愛。李清照曾寫了一首《浣溪沙》,其中便寫道:

繡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提起約會來,李清照早早就打扮得美美的,臉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笑得和花一樣甜。和别人對視都不敢,就擔心自己的心事,被别人通過眼神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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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風滿滿,也能透過詞感覺出來,戀愛中的李清照,是多麼的幸福和甜蜜。用現在的話來說,李清照喜歡“發圈”,還喜歡秀恩愛,撒狗糧。

這樣的李清照,怎麼不招人喜歡,可惜,一顆白菜,就要被趙明誠拱了。

李格非養的白白嫩嫩的白菜,就被趙明誠連盆都端走了。李清照結婚了,嫁給了她的初戀趙明誠。

如果我們不開啟上帝視角來看這段婚姻,想必任何一個看到他們二人的組合時,都會獻上美好的祝福。

李清照與趙明誠也是這麼認為的。結婚之後,李清照喜歡“秀恩愛,撒狗糧”的愛好日漸濃厚。一份幸福,分享出去,就會變成兩份。

二人婚後,一次逛街途中,李清照開始“作”了一把: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雲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倆人婚後逛街遛彎,遇到一個賣花的。女孩子哪有不愛花的,于是,她便花錢買了一朵。她仔細端詳,這朵花開得太漂亮了,沾着露珠,映着晨光簡直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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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突然心頭一酸,她擔心自己的容貌被花比下去,于是便開始“作妖”。她将花插在自己的鬓角,問了趙明誠一個“送命題”:夫君你說,是花好看還是我好看呢?

女孩子“作”一點,不就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嘛。從李清照的作為上來看,什麼“出嫁從夫”,不存在的。

李清照:我就是我,你愛我就得寵着我。李清照的戀愛觀,已經領先了前年。

李清照嫁給趙明誠之後,倆人除了逛街,就是搗鼓金石文物。雖然日子過得并不富裕,但他們甘之如饴。

平日裡,才不會沒事吵架拌嘴。有文化的人,連娛樂都充滿高雅。李清照《金石錄》中記載:

兩人都愛收集古籍,記憶力超強。為了讓平日裡的生活更充滿情調一些, 于是他們常常互相提問,每一段文字的出處,在哪本書的第幾頁,第幾行。亦或者是某一個典故,出自哪裡。

納蘭性德曾寫道“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如此平淡惬意的生活,才是生命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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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我要當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除了平日裡的這些小情趣之外,李清照還曾寫了一首詞,将夫妻二人間更為隐私的一面,記錄了下來。

晚來一陣風兼雨,洗盡炎 光。

在她的筆下,風和雨都成為了有人情味的天氣。一陣風雨過來,白天的炎熱早已散去。

這一夜,李清照是快樂且身心愉快的。

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

晚上她吃飽晚飯,早早地便梳洗完畢,對着鏡子還畫上了淡淡的妝。女為悅己者容,她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她想讓趙明誠一回頭,就不再忍心将頭轉回去。

绛绡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

自己搗鼓了半天,趙明誠還在遠處的書桌上看書,仿佛就沒有發現李清照此時的舉動。(難怪說,男人婚後都變成了正人君子,古今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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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在化完妝之後,站起了身。由于是夏天,她穿了一條绛色的蠶絲薄紗透明睡裙,自己雪白的皮膚若隐若現,她甚至還能聞到陣陣清香。

李清照向趙明誠款款走來。

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涼。

李清照走到趙明誠身邊,笑盈盈說:檀郎,咱們早點休息吧,今天晚上的涼席可涼快呢。

檀郎這詞最早是說美男子潘安的,李清照直接用這個詞來稱呼趙明誠,将自己小女人嬌滴滴的一面展現得淋漓盡緻。

對于這首《醜奴兒》李清照用細膩的筆觸記錄了她向丈夫之間的一次小情趣。這首詞好像什麼都說了,但又什麼都沒說,給人留下了充足的想象空間,可謂是“油而不膩”。

但宋代文學家王灼就曾公開表示:

作長短句,能曲折盡人意,輕巧尖新,闾巷荒淫之語,肆意落筆,自古缙紳之家婦女,未見如此無顧忌也。——《碧雞漫志》

他稱自己就從沒見哪個鄉紳家的婦女,能如此無所顧忌說這些“荒淫”之語。也有人說,李清照是在自毀形象。在他們看來,這些都是她與丈夫之間的小情趣,難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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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李清照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些世俗之見:我是詞人,可我也是女人。女人向丈夫表達情感,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女人就活該壓抑自己?女人就不能分享自己的幸福時光?

李清照是詞人不假,但她不用做官,不用頂天立地,她隻需要盡情地享受自己的生活罷了。

用詩詞來記錄生活,這有何不可?

李清照後半生的生活,着實令人揪心。她與趙明誠的感情,也曆經波折。金兵入侵,家園淪喪,李清照以一己之力保護他們二人心愛的文物。

在李清照看來,那些心愛的金石文物,就是她與趙明誠最好的回憶。尤其是在趙明誠去世之後,這些金石文物對于李清照而言,意味得更多。

不知道李清照晚年的時候,會不會将這首《醜奴兒》拿出來讀一讀,她的臉色會不會再蕩起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