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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今年35歲,有一個漂亮賢惠的妻子小梅和一個可愛的女兒小芳。我們一家三口過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直到去年發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變故。
去年,我的公司派我到外地一個重要的項目,預計要在那裡待上一年。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小梅時,她臉上寫滿了失望和痛苦。
"你就要離開我們一年嗎?"小梅哽咽着問,"我一個人怎麼照顧好小芳呢?"
"對不起,親愛的。"我把她攬入懷中,安慰道:"這是為了我們将來的生活,你要了解我。等我一年後回來,我們就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了。"
臨行前,我再次向小梅鄭重承諾:"一年後,我一定會如期歸來,到時候我們就重拾從前的幸福生活。你要保重身體,好好照顧自己和小芳。"
小梅勉強點了點頭,眼神黯淡無光。
"親愛的,我回來了!"我把行李一放,就迫不及待地擁抱了她。
出乎意料的是,小梅的反應十分冷淡。她沒有像從前那樣熱情迎接我,甚至沒有回應我的擁抱。我問她這一年是否過得還好,她勉強點點頭,似乎話裡有話。
"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還在為我離家生氣?"我再三逼問。
就在這時,小芳放學回來了。"爸爸,你回來了!"她開心地撲進我的懷裡。我緊緊抱着她,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小芳是我們的血脈,也是我們之間最後的紐帶。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小梅這一年發生了什麼!
當天晚上,在小芳入睡後,我再次逼問小梅。經過一番猶豫,小梅終于痛哭流涕,把這一年的遭遇全盤托出。
"你說什麼?"我渾身一震,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聽到這裡,我徹底崩潰了,淚流滿面,渾身無力。我的夫妻,我的妻子,竟遭受了這等恥辱!我緊緊擁抱住小梅,兩人相擁而泣。良久,我終于緩過神來,内心充斥着無與倫比的憤怒和報複的欲望!
"告訴我,那個人住在哪裡?"我拿起一把剪刀,咬牙切齒地說,"無論如何,我都要親手宰了他!"
"不行!你别沖動!"小梅吓壞了,拼命阻攔我,"那人兇殘無比,你萬萬不可就範。"
但我現在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半夜時分,在小梅的指引下,我來到了那人的住處。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他正在卧室裡熟睡。我握緊了手中的剪刀,蓄勢待發,就在這時,小梅突然從背後攔住了我,把剪刀奪了過去,雙手顫抖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梅梅,你在做什麼?"我驚恐萬分。
她已經徹底瘋癫了。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那人被我們的動靜驚醒了,從屋裡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混蛋在我家門口搗什麼亂?"那人一臉得意的神情,對我們這對丈夫妻子破口大罵。
"快走!我們快走!"我終于回過神來,拽着小梅就往外跑。可是小梅的精神已經開始恍惚,身子軟綿綿的,根本跑不動路。我隻好硬拽着她向前跑。
"救命啊!有人殺人了!"那人的慘叫聲在身後響起。
我拼命奔跑,拐進一條小巷,看到前面有一輛車,就把小梅塞了進去。我踩着油門,車子飛快地駛出了那個小區。
我們就這樣狂奔了一夜,天快要亮的時候,車子的油箱耗盡了,我們不得不在一處荒僻的小樹林裡将車停下。小梅的情況越來越糟,她開始神志不清,東說一句西說一句。我把她拽下車,讓她靠在一棵樹幹上,自己則踱步思考對策。
我走過去,緊緊抱住她:"别說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逼你走上這條路的,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我們兩人相擁而泣,誰也沒想到,我們這對恩愛多年的夫妻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在這時,小梅突然推開我,拿起一根樹枝就往自己脖子上捅去!
"住手!你在做什麼?"我吓得大叫,立即撲過去制止她。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樹枝奪下來,緊緊按住小梅的身體。小梅開始狂亂地咒罵和掙紮,我不得不用力捂住她的嘴。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糟了,是警察!"我吓出一身冷汗,"他們一定是循着我們的車來追蹤的。"
我趕緊拽着小梅躲進樹叢裡,可是她的瘋狂舉動實在太吵鬧了,聲音肯定會驚動警察。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兩個警察拿着手電筒在樹林裡搜查起來。
"你們兩個在哪裡?快出來投案自首吧,不然後果會更嚴重!"警察大聲喊道。
我捂住小梅的嘴,屏住呼吸,生怕被發現。可小梅掙紮得太厲害了,我實在按捺不住,隻好狠狠在她臉上打了一拳,把她打暈過去。
警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絕望地環顧四周,突然發現旁邊有一個陷阱坑!我趕緊把小梅拖了過去,用樹枝把坑口遮住,然後在上面堆了一層落葉,僞裝成平地。
果然,很快兩個警察就走了過來,在我們藏身的地方徘徊了一會兒,但并沒有發現異常,隻是嘀咕了幾句就離開了。我終于松了一口氣,趕緊把小梅從陷阱裡拖出來,發現她還沒有完全清醒。
我痛恨自己的軟弱和無能,痛恨自己曾經的那個決定。如果可以重來,我甯願貧窮潦倒,也不願看到小梅受這等委屈。我們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的内心充斥着無盡的自責和痛苦,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小梅突然睜開了眼睛,神智似乎已經完全清醒了。她用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眼神堅定而無畏。
"親愛的,我們不能就這樣逃避下去了。"她說,"我們必須回去,為我們的罪行付出代價。隻有這樣,我們才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不管發生什麼,小芳都是我們的骨肉。"小梅堅定地說,"我相信她會原諒我們,等着我們重新回到她身邊的。"
我凝視着小梅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神中重新充滿了曾經的堅韌和勇氣。我知道,她已經徹底走出陰霾,重新找回了自己。于是,我點了點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好,我們就按你說的做。"我說,"無論前方有什麼懲罰在等着我們,我們都要勇敢面對,為了小芳,為了我們自己。"
雖然刑期看似慘重,但對于我們曾經犯下的罪行來說,這已經是最輕的判決了。法官在宣判時還特别考慮到了我們主動自首、有年幼的孩子在身邊等因素。
"孩子們,你們要保重,等着爸爸媽媽出獄後回來陪伴你們。"小梅在被押走時,眼含熱淚地對小芳說。
"媽媽,爸爸,你們一定要撐下去。"小芳淚流滿面,卻依然勇敢地揮手告别我們。
就這樣,我和小梅被分别關進了不同的監獄。在獄中的這些年裡,我們時常通過書信來鼓勵和勉勵對方。小梅在信中告訴我,她每天都在獄中學習法律知識,努力改過自新。而我則在獄中學習了木工手藝,希望将來能靠這個為生。
我們最大的牽挂就是小芳的生活狀況了。由于我們雙雙入獄,小芳隻能寄住在我那個任性的妹妹家裡。我的妹妹是個獨身主義者,對小芳的教育疏于管教。每次探視的時候,我都會看到小芳滿臉陰郁,似乎變了個人。
"芳芳,你最近怎麼啦?有什麼心事嗎?"我擔憂地問。
"沒什麼,我很好。"小芳别過頭去,語氣很生硬。
"你要保重身體啊,别讓爸爸媽媽太操心。"我隻能這樣勸她。
小芳點點頭,卻依然面無表情。看着她這副模樣,我的心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狠狠攥緊。我多希望她能重新露出天真的笑容啊!
有時,我甚至會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自首?如果當時我們就這樣一直逃亡下去,說不定小芳會過得更幸福一些。可是一想到那樣的生活會給小芳帶來多大的陰影,我又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終于,在煎熬中度過了10年的牢獄生活後,我出獄了。出獄的那天,我特意穿上了小梅親手縫制的一件新衣服。這是她在獄中學習裁縫後,用獄中發的那些舊布料費盡心思為我縫制的。雖然做工很粗糙,但對我來說卻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
"親愛的,你終于出獄了!"小梅在獄中已提前獲釋,早就在獄外等候我的到來。她的頭發已經花白,面容也布滿了歲月的印記,但眼神依舊熠熠生輝。
我們相擁在一起,久久無法自拔。從今往後,我們要攜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芳芳,芳芳在哪裡?"我四處張望,終于在一旁看到了小芳的身影。
隻是,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了,而是一個高挑漂亮的大姑娘。她臉上的神情有些冷淡,似乎對我們已經失去了信任。
"芳芳,是爸爸。"我鼓起勇氣走上前去,試探着說。
小芳沒有回應,隻是别過頭去,眼神複雜難辨。
聽到這裡,我和小梅都熱淚盈眶。我知道,雖然前路仍然荊棘遍布,但隻要我們攜手同心,定能重拾幸福。
小芳漸漸也開始向我們敞開心扉。她會在下班後來作坊幫我們打下手,偶爾也會分享自己的心事。一家人其樂融融,彷佛從未經曆過那段黑暗的歲月。
就這樣,在艱辛的重建中,我們終于迎來了新生。我們曾一度跌入犯罪的深淵,但最終還是憑借着内心的勇氣和堅韌重新走向光明。小芳也終于重新展露笑顔,她的笑容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和獎賞。
每每夜深人靜時,我都會把小梅緊緊摟在懷裡,感受着她溫暖的體香。我們在一起已經三十多年了,風風雨雨,跌跌撞撞,但最終還是走到了人生的終點。
"梅梅,我永遠愛你。"我在她耳邊低語。
"我也永遠愛你,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小梅幸福地笑着,眼角含着晶瑩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