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聯盟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作者:孔甲丙

張自忠将軍的英勇與犧牲

1940年5月14日,在河南方家集一帶的戰場上,張自忠将軍率領的國民革命軍第74師面臨着嚴峻的考驗。他們的對手是日軍第39師團,後者擁有六千餘人的兵力,而張自忠手下的士兵卻隻有一千餘人,這種兵力的懸殊使得戰鬥的難度急劇增加。

盡管形勢不利,張自忠将軍率領的部隊在方家集周邊迅速布防,利用地形優勢,築起臨時防線。士兵們挖掘戰壕,設定機槍點,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戰鬥。在彈藥和物資匮乏的情況下,他們收集村莊周邊的一切可以用來構築防禦工事的材料,包括木闆和石塊。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日軍的進攻始于清晨,大量步兵在炮火的掩護下向中國軍陣地發起了沖擊。日軍的炮兵部隊開始對張自忠的防線進行猛烈轟炸,旨在摧毀防禦工事,為步兵沖鋒掃清障礙。然而,由于中國士兵的頑強抵抗,日軍并未能在初期取得預期的突破。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雙方在方家集一帶展開了拉鋸戰。中國軍隊利用戰壕和自然地形反複抵禦日軍的進攻波。每當日軍試圖通過開闊地帶前進時,都會受到來自中國軍隊機槍和手榴彈的猛烈射擊。張自忠指揮部隊在防線後移動,不斷調整戰術應對日軍的變化。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盡管支援部隊未能到達,張自忠的部隊在物資短缺的情況下,還是表現出了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午後,日軍調整了戰術,開始嘗試從側翼進行包圍,企圖切斷中國軍隊的退路。張自忠迅速派出小隊進行應對,通過機動靈活的戰術反擊,多次阻止了日軍的包圍企圖。

戰鬥持續至傍晚,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人員傷亡。随着夜幕的降臨,日軍的攻勢有所減弱,但依然保持着對中國防線的持續壓力。在這種情況下,張自忠部隊展現了極高的戰鬥意志,他們利用夜色進行了數次小規模反擊,成功破壞了日軍的一些前進部署。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至5月15日下午,戰鬥仍在繼續,日軍試圖利用疲勞戰術耗盡中國軍隊的抵抗力。但張自忠和他的士兵們堅守陣地,用有限的資源和不斷下降的士氣與日軍周旋。

英雄殉國的一刻

到了5月16日,戰場上的形勢對中國軍隊極為不利。張自忠将軍的部隊在連續兩天的激戰後已傷亡慘重,彈藥也日益匮乏。日軍的包圍圈逐漸縮小,試圖通過持續的壓力迫使中國軍隊投降或崩潰。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在這種緊張局勢下,張自忠将軍選擇了親臨前線,他身着軍裝,頭戴鋼盔,不顧個人安危,站在部隊最前沿。他在戰壕中來回巡視,調整部隊部署,指揮士兵們抵抗日軍的每一次進攻。他的存在顯著提高了士兵們的士氣,即使面對重重困境,士兵們也堅持戰鬥,誓與将軍共存亡。

日軍對張自忠所在的區域發起了集中攻擊,猛烈的炮火和密集的步兵沖鋒使得這一陣地變得極其危險。日軍的目的明确,意在摧毀中國軍隊的指揮中心,消滅其上司層。盡管面臨巨大壓力,張自忠仍然堅守陣地,與部下一起反擊。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在一次尤為激烈的沖突中,日軍士兵藤岡在戰火中突破了中國軍隊的防線,接近張自忠的指揮所。在混亂的槍戰和肉搏中,一顆子彈擊中了張自忠的頭部,緊接着,藤岡的刺刀刺入了他的身體。這一刻,戰場上的聲音似乎暫時減弱,張自忠倒下了,他的士兵們在震驚中短暫地失去了方向。

藤岡在確定張自忠已無生命迹象後,注意到了将軍衣兜中露出的一支鋼筆。這是一支普通的鋼筆,但上面刻着“張自忠”三個字,顯然是将軍的私人物品。藤岡拿起這支鋼筆,看了幾眼,随即将其插回将軍的衣兜,但他的行動被其他日軍士兵看見,消息很快傳到了進階指揮官那裡。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消息傳至日軍高層,包括橫山武彥在内的日軍高官對此感到震驚。中國的将軍竟在前線陣亡,這在他們看來是極不尋常的。橫山無法确定這是否真的是張自忠,是以他請來了與張自忠相識的師團參謀長專田盛壽進行确認。

專田到達現場,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張自忠,他輕輕地掀開張将軍的軍帽,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最終确認了這确實是張自忠将軍的遺體。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日軍的處理與尊重

在1940年5月16日的黃昏,張自忠将軍英勇犧牲後,消息很快傳遍了日軍的高層。即便是對手,張将軍在戰場上的堅毅與勇猛也讓日軍感到敬畏。在這樣的背景下,日軍師團長村上啟作接到了關于張将軍犧牲的報告,他下令對張将軍的遺體進行尊重和妥善處理的訓示。

村上啟作指令自己的部隊停止在張将軍遺體周圍的所有軍事活動,并派遣軍醫與數名士兵前去收集遺體。在戰場上,盡管硝煙未散,這些士兵和軍醫仍小心翼翼地将張自忠将軍的遺體從血泊中擡起。他們使用軍用擔架,小心地避開了仍在進行的交火區域,将遺體運往後方的臨時營地。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在營地中,軍醫和士兵們在師團長的監督下開始了對遺體的清洗工作。他們首先用清水輕輕洗淨了張将軍身上的血迹,尤其注意不讓水流過猛以免傷害到遺體。随後,使用軍用肥皂和更多的清水徹底清洗,以確定尊嚴地處理。這一過程中,士兵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尊重和謹慎,他們知道自己正在處理一位進階将領的遺體,這不僅是對一個敵人的尊重,也是對勇士的最後敬意。

清洗完成後,村上啟作親自監督将遺體安放在一口精心挑選的高質棺木中。這口棺木是從日軍的後勤供應中調配來的,原本預留給可能犧牲的日軍進階将領使用。棺木内部鋪有潔白的亞麻布,以及簡單的枕頭,使得安放之處既莊重又符合軍事禮儀。

在棺木封蓋之前,村上啟作指令士兵們在棺木旁列隊行禮,以示對張自忠将軍的最後敬意。這一儀式雖簡單,卻表明即便是在殘酷的戰争中,士兵之間的敬重與人性的光輝依舊存在。對手的尊重,不僅因為張自忠将軍的英勇,也因為他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堅守自己的職責和信念。

忠魂歸來

在張自忠将軍犧牲幾小時後的深夜,消息傳到了黃維剛師長所在的地方。在接到張将軍英勇犧牲的噩耗後,黃維剛迅速組織起一支由精銳部隊組成的敢死隊,準備執行奪回張将軍遺體的高風險任務。這支部隊由38師及軍部特務大隊的精選士兵組成,他們裝備輕便,專為夜戰和快速行動訓練,每個人都明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和危險性。

在夜色中,黃維剛帶領的部隊悄無聲息地接近了南瓜店地區,這裡是日軍的臨時指揮中心,也是張将軍遺體所在的地點。為了確定行動的成功,黃維剛精心策劃了突襲路線和戰術,利用地形和夜色作為掩護,避開了日軍的主要警戒線。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部隊分成幾個小組進行潛行,繞過了日軍的前哨,靠近存放張将軍遺體的帳篷。在确認了周圍沒有日軍巡邏隊的情況下,黃維剛下令發起突襲。士兵們迅速沖入帳篷區域,利用手榴彈和突擊步槍迅速壓制了帳篷内的日軍警衛。

沖突激烈但短暫,黃維剛的部隊憑借出色的訓練和戰術執行,在幾分鐘内就控制了整個區域。随即,他們迅速找到了裝有張自忠将軍遺體的棺木。為了迅速撤離,黃維剛指令部分士兵負責掩護,而另一部分則迅速将棺木轉移到預備的運輸車輛上。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在夜色和槍聲中,黃維剛的部隊與運載着遺體的車輛一起,通過預先規劃的撤離路線撤出了戰區。整個操作準确而高效,展現了黃維剛的軍事才能和部隊的嚴密協作。

黃維剛的部隊在撤退過程中遭遇了日軍的追擊,但通過果斷的掩護和火力壓制,成功擋住了日軍的追兵。整個夜間行動雖然驚險,但最終成功将張将軍的遺體安全帶回了中國軍隊的控制區。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舉國哀悼,英雄永垂不朽

在成功從南瓜店奪回張自忠将軍的遺體後,黃維剛師長及其部隊将棺木安全轉移到了臨時的軍事基地。此後,張将軍的遺體被轉移到了更為安全的後方,并最終決定将其送往遠在重慶的國民政府軍事總部,以示國家對這位英雄将軍的最高敬意。

遺體轉運的任務被交給了一支精選的護送隊伍。這支隊伍由數個軍事部門組成,包括陸軍護衛、軍事醫療人員和後勤支援機關。他們的任務是確定在長途跋涉中,遺體得到妥善的保護和尊重。張自忠将軍的遺體被放置在一輛特制的軍用車輛中,車輛外部覆寫着國旗,内部則是厚重的綢緞和鮮花,以確定在運輸過程中遺體得到适當的維護。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行進路線經過了數個城鎮,其中最為顯著的是經過宜昌市時的情景。宜昌市民在得知張将軍遺體即将經過本地時,自發組織了一場莊嚴的追悼活動。盡管戰争的陰影仍舊籠罩,但當地居民對這位犧牲的将軍表達了深切的敬意和哀悼。在護靈車隊到達之前,城内的街道兩旁已經聚集了數以萬計的市民。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臂纏黑紗,象征着哀悼和尊重。

街道上擺滿了供桌和香案,空氣中彌漫着香煙的味道。市民們手持鮮花和揮舞着小旗,旗上書寫着對張将軍的緬懷之語。随着護靈車隊緩緩行進,沿街的群衆低聲吟唱悼念歌曲,氣氛莊重而肅穆。即便在這樣的時刻,也展現了群眾對于英雄的崇高敬仰和不屈的民族精神。

張自忠陣亡後,日軍層層上報,戰機三次飛抵靈柩上空,卻未投一彈

在這莊嚴的一刻,日軍的偵察機曾三次出現在宜昌上空,引起了一陣緊張。日軍飛機低空盤旋,似乎在觀察地面的情況。然而,即便面對可能的威脅,集結在街道上的市民們沒有任何人選擇逃避。他們堅定地站在原地,繼續他們的悼念活動,表明他們對于将軍的敬意遠超過對死亡的恐懼。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深深打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終,日軍飛機在盤旋許久之後離開了宜昌上空,并未進行任何攻擊。護靈車隊繼續前行,将張将軍的遺體安全送達重慶。在那裡,國家舉行了更加隆重的國葬儀式,以表彰張自忠将軍為國家和民族所作的巨大犧牲。

阮榮華.論張自忠将軍之死——寫在紀念中國抗日戰争六十周年[J].三峽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5,27(5):27-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