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人的外表是儒家,但内心永遠是莊子。
儒家教會我們如何做人,而莊子教我們如何回歸,找到初心。
莊子把生活的智慧,寫成了兩隻鳥的故事,深度品讀,人生豁然開朗。
苦非苦,樂非樂,都是你自己的執念。
01
“魯鳥”:什麼都不缺,生活最痛苦。
從前,有一隻海鳥,飛到魯國的郊外。
魯君用奢華的馬車迎接鳥,讓鳥住進宗廟,享受最進階的待遇。
牛、羊、豬肉,鳥可以随便選擇,還有人向鳥敬酒。
看着美食、聽着人們演奏《九韶》,鳥很頭暈,什麼都吃不下。
三天過後,鳥就死了。
莊子知道這件事之後,感慨地說:“此以己養養鳥也,非以鳥養養鳥也。”
鳥有自己的生活習性,就是要展翅高飛,或者在樹林裡尋找蟲子,或者在懸崖上築巢。雖然每天都為房子和食物而發愁,但是鳥從中找到了樂趣,也讓自己動起來,不會頹廢。
可是,鳥什麼都有了,也沒有後顧之憂了,卻郁悶了。
人不是也如此嗎?為了生活而奔波,雖然發愁,但是每一次得到工資,進步一點,又會驚喜不已。
一旦偏離了生活的軌道,或者得到了意外之财,生活好了,卻每天戰戰兢兢。
“北青網”上,有一個耐人尋味的故事。
在英國,一個叫格裡的丈夫,在吃炸魚薯條的時候,随手就買了一張彩票,結果中了頭等獎,高達3250萬英鎊。
妻子麗莎激動地向親戚朋友發消息:“我們中了彩票大獎!快看我們的新聞!我的天啊!”
一晃,時間過去了七年。這對夫妻,有了豪宅,也讓兒女過上了好日子。但是他們離婚了,又再婚了。
丈夫格裡認為,自己終于找到了一位可以分享金錢的人。
什麼都不缺,其實是一種“物欲”的滿足,并不是精神的滿足。
從現實來分析,生活極度圓滿,其實是兩種狀況。
其一,從今往後,什麼都不要做了,精神一下子就頹廢了。
其二,為了豐富的物質,不得不放棄做“自己”,任由别人、物質來控制自己。
古人雲:“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莊子在窮困的時候,楚國的國君請他去做官,讓他衣食無憂,還有很多下屬,但是他拒絕了。
莊子認為,自己去做官,就像被人供奉起來的烏龜一樣,還不如在泥地裡爬來爬去。
不管你處于什麼狀況,請記住一句話:“天道忌滿,人道忌全,一半在于己,一半聽自然。”
“滿、全”了,就是無所事事的開始,也是被外物控制的征兆。需要舍去。
02
“鲲鵬”:穿越痛苦,終将抵達幸福。
在北方,海裡漁裡有一條魚,叫鲲。鲲變成了鳥,叫鵬。
鵬的身體非常大,脊背就有幾千裡,當它飛起來的時候,翅膀抵達了天邊的雲。
鵬在海上,乘風而起,遷徙到南方。
據說,鵬是飛翔的時候,翅膀擊打水面,就有了三千裡的波濤,一躍就上了九萬裡的高空。
世上有如此巨大的鳥嗎?顯然是莊子想象出來的。
不過,莊子給我們一個提示:“适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适百裡者,宿舂糧;适千裡者,三月聚糧。”
一個人越是要遠行,越要準備多一些的糧食;一個人越是志向遠大,越要準備多一些的智慧。這就是“厚積薄發”的道理。
鲲鵬,我們沒有看過,但是不畏艱難、痛苦的鳥,現實生活中确實存在。
蓑羽鶴,常常在新疆和印度之間飛翔,它們要翻越珠穆朗瑪峰,一路上還要躲避金雕。
北極燕,每年都要遷徙一次,從北極到南極,從南極到北極。它們喜歡光,喜歡極晝。飛行的距離,一生中達到了150萬千米。
康多兀鹫,翅膀長達三米,在安第斯山脈的高峰居住,最高可以飛8500米。
白雪皚皚的山、懸崖峭壁、地球的兩極,生存的環境有多惡劣,可見一斑。但是也就是極端的困難,成就了鳥的勇氣和智慧。
人生如鳥,所有經曆的痛苦,都是來渡你的;你主動面對的痛苦,都能夠成全你。
苦和幸福,總是一起出現,苦有多少,幸福就有多少。
北宋時的蘇轼,小時候讀書很厲害,二十幾歲就高中進士,做了官。
當他春風得意的時候,遭遇了烏台詩案,被貶黃州、惠州、海南等地。
工資少了,人生也在漂泊。他還連累了弟弟,一起被貶;妻子也早亡。
一系列的痛苦,讓他忽然明白,人生隻有逆行,才能真正出彩。從此,他變成了樂觀派。
研究美食,寫文章,開荒種地,和最底層的老百姓對話......人生終于得到了蛻變。
當我們贊歎蘇轼的時候,更應該看到他從莊子身上汲取的智慧——吾昔有見于中,口未能言。今見《莊子》,得吾心矣!
當一個人痛苦的時候,才能完全看清自己的實力。誰要是害怕痛苦,痛苦就如影随形,因為痛苦是躲不過的,隻能扛起來,握手言和。
03
苦難,就像一葉小舟,渡你到理想的彼岸。
吃過苦,才知道甜蜜的滋味。因為兩者有了鮮明的對比。
扛住苦,才懂得珍惜當下的幸福,畢竟害怕回到痛苦的時代去。
苦而不言,才有了驚人的毅力,不輕易向人訴苦,伸手。
經曆苦,才找到生活的訣竅,不再是一個懵懂的少年。
接納苦,才頓悟人生不會圓滿,總有進步的空間,努力永無止境。
你想做一隻鵬,就不要拒絕成長,不要怕雲端的飓風和暴雨。
來源:布衣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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