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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女護士給醫生注射不明液體緻死,庭審時狡辯:開個小玩笑

作者:蘭亭煙雲

一提到注射器,可能很多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尤其是小時候被打過“屁股針”的朋友,相信你的這種恐懼會比一般人更強烈。

不管是打屁股針還是在我們的胳膊上注射,即使是一個成年人,也總會盯着醫生的針頭,似乎這樣做能減輕自己的不安情緒,事實确實如此。

但如果某一天,你正集中注意力在做一件事情時,突然有人從你背後給你來一針,關鍵你還不知道被注射了什麼藥品,就問你慌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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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事曾經确确實實在廣西桂林發生過,之後更是造成了一樁無法挽回的悲劇……

事件的男主人公名叫李仁強,是桂林某醫院推拿科的一名普通醫生,彼時也才29歲。

雖然李仁強的年齡不算很大,但由于他好學上進,如此年紀的他在推拿醫學領域小有成績,曾多次獲得該專業領域的各種獎項。

受父母教育的影響,李仁強不僅醫術出衆,在為人處世這塊也是可圈可點。

凡是來到該院推拿科找李仁強做過推拿的患者,對他的評價,不管是醫術還是過程中的服務态度那都是很不錯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李仁強的推拿手法以及效果,讓他的口碑在該院響當當。

看着那些找過李仁強的患者對他的評價如此之高,李仁強同科室的一些醫生便也找到李仁強,讓他給他們也做做推拿,畢竟醫生也是人,也有腰酸膝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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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強本來就熱心,看着又是自己科室的同僚,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之後,趁着午休間隙,他用心盡力地幫助同僚們做了推拿。

“還别說,李醫生這手法确實到位,怪不得那些患者交口稱贊,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同科室一名醫生忍不住稱贊道。

李仁強則表示,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隻要在不耽誤正常工作的前提下,他願意免費給大家都推拿一遍。

原則性強,與人為善,這讓李仁強在該院的口碑進一步提升,不知不覺,李仁強獨到的推拿手法通過同科室一些醫生的嘴巴傳到了其他科室裡了。

試問,免費的推拿,而且技術還不賴,誰不願意去試試?這不,知道這個消息後的其他科室醫生竟也陸續過來找李仁強,也幫着推拿一下。

“看樣子,我是越來越緊俏了哈?”李仁強一邊開着玩笑,一邊讓這些同學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一一排隊,等到空閑時間他會主動喊他們過來,畢竟不能耽誤正常上班時間。

對此,這些慕名而來的醫生護士們首先是一陣哈哈大笑,接着愉快地排起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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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時,該院麻醉科一個叫周華的女護士聽聞同僚們那段時間一直在誇贊李仁強的手法,是以她也想找周華幫自己做做推拿。

趁着一次午休時間,周華便來到了李仁強所在科室。

由于兩個科室平時隔得比較遠,加之交際也不是很多,是以李仁強和周華并不很熟。但看在大家都在同一個醫院上班的份上,李仁強也沒有拒絕。

彼時,當周華趕過去的時候,李仁強正在給另一名同僚做推拿,是以他讓周華先等一等。

李仁強的語氣很平淡,并沒有不耐煩或者不友好的态度在裡面,但周華還是有些許不快,因為她從李仁強口中得知,前面那個同僚也才剛來一會兒,這就意味着周華可能要多等一會兒了。

然而周華不知道的是,在前面那個同僚來之前,李仁強已經給另一個同僚做過推拿,這中間,李仁強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甚至連廁所都沒顧得去上一個。

是以,大概半個小時後,當李仁強終于給前面那個同僚推拿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準備去趟廁所,可一旁的周華見前面那個同僚從推拿床上起身後,她正準備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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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等等,我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了。”李仁強明顯有些憋不住了,是以一面跟周華打着招呼一面就已經向外走了。

聞此,周華不悅的情緒再次加深了幾分:“怎麼還要去廁所?我都等了這麼久了!”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然而李仁強确實需要上廁所,是以并沒有理會周華的抱怨,徑直小跑着出去了。

幾分鐘後,李仁強終于回來了,接着耐心細緻地給周華做了推拿。

按理說,周華去找李仁強做推拿,雖然中間确實耽誤了一些工夫,但好在推拿做了,目的達到了,此事應該就此翻篇了。

但周華對李仁強不滿的情緒并沒有消減,她越想越氣,覺得李仁強在擺架子,認為自己不是他一個科室的同僚就故意晾她。

于是,周華便開始在自己科室同僚面前說李仁強服務态度不好,推拿的手法也很一般,并勸大家以後不要去找他做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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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并沒有因為周華的一面之詞就相信她。

見同僚不為所動,周華心裡的怨氣更重了,她決定給點“顔色”這個李仁強看看。

一開始,周華是趁李仁強不注意,幾次三番用釘子紮破了李仁強車子的輪胎。

李仁強不知道是誰啊,隻能自認倒黴,可連續幾次後,他也有些生氣了,便将這件事說給了同僚聽。

不料,同僚表示B超室的周華很有嫌疑,因為她曾當着她們科室人的面說過李仁強的壞話,甚至還揚言要給點“顔色”李仁強看看。

聽到這裡,李仁強覺得自己與周華向來無冤無仇,她為何要這麼對自己呢?彼時的李仁強絲毫沒有覺察到是因為上次的推拿得罪了周華。

車胎經常被紮破,這很影響出行,李仁強覺得自己有必要單獨找周華談談,但他也隻是抱着好好談,解決問題的初衷去找的周華,但周華以為李仁強是來興師問罪的,是以自始至終并沒有給好臉色李仁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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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是,當李仁強詢問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無意間惹到了周華時,如果彼時的周華直接說出原因,然後以李仁強的性格,他大有可能主動跟周華道歉,然後周華大度一點,這事就過去了。

然而周華卻表示自己隻是和李仁強開個玩笑,他并沒有惹到自己的地方。

雖然李仁強沒有弄清楚周華那麼做的原因,但從這次交談後,周華竟真的沒有再紮破李仁強的車胎了。于是,李仁強便單方面覺得這事過去了,心裡也沒有記恨周華。

2002年10月23日上午,李仁強正在自己科室給一名患者做推拿。當時李仁強是背對着門的,而且做得也很認真,他全然沒有覺察到周華已悄悄來到他身後。

就當李仁強正全神貫注給患者做推拿時,悄悄進來的周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口袋裡掏出一支早已準備好的注射器,對準李仁強的頸部就紮了過去,接着又很快收回,轉身就跑出了屋子。

即使周華的速度很快,但李仁強還是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刺痛,他捂着痛處立馬追了出去,并很快便追上了同樣在奔跑的周華。

李仁強急忙質問周華剛剛對他做了什麼,周華見被識破,卻并沒有慌張,反而嬉皮笑臉地表示:“我就是掐了你一下,跟你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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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是醫生,李仁強剛才那股刺痛絕不是簡單的指甲掐痛,反而像是被注射器紮了一下。

李仁強見周華沒有說真話,正欲進一步追問,周華卻掙脫了他的拽拉,轉眼消失在了人群中。

而李仁強卻感覺到脖頸處的疼痛正不斷加重,火辣辣的痛讓李仁強覺得自己務必盡快去找注射科的同僚給看看,也就一轉身就碰到了張院長。

李仁強強忍着疼痛,将自己被周華紮了一針的事告訴了張院長,可還未等張院長反應過來,李仁強就重重倒在了走廊上。

張院長先是喊人将李仁強送去急救,然後立即找到了周華,并詢問她對李仁強做了什麼。

一開始,周華仍堅持稱自己隻是和李仁強開了個玩笑,用手掐了一下他而已。

可當張院長表示李仁強因為突然暈倒已被送去急救室急救時,周華才不慌不忙改口,說自己隻是拿一支空的注射器輕輕紮了他一下,怎麼會暈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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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華不肯說實話,張院長怕事情無法收場,急忙報了警。而這整個過程中,周華卻是相當淡定,依然照舊做着自己的事情。

與此同時,李仁強雖然被及時送了醫,但由于中毒太深,依然昏迷不醒。負責搶救他的醫生表示:“(李仁強)肯定是中毒了,但具體中的什麼毒,需要盡快查清楚,然後對症解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也就在張院長苦口婆心勸說周華說清自己給李仁強注射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時,民警趕到了。

然而,即使趕到的民警在給周華講清事情的利害關系後,周華依舊不松口,堅稱那隻是一個空的注射器。

當民警讓周華交出那個所謂的“空的注射器”時,周華支支吾吾不肯交。

這時,李仁強的父母也趕到了醫院,當老兩口知道了一個基本的情況後,李仁強的老父親當即就給周華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言明老兩口将李仁強拉扯大不容易,懇求她說出那毒素的名稱,甚至表示隻要周華說出來了,那麼李家父母将不予追究她的所作所為。

話都到這份上了,可周華面不改色,還是堅持原先的說法,語氣裡甚至還多出了幾分委屈,仿佛受害人是她而不是李仁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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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我真的隻是拿一支空的注射器紮了他一下,當時就想跟他開個玩笑,沒别的意思。”周華委屈吧啦地對李父說道。

“既然是空的注射器,你倒是交出來啊!”一旁的民警看不下去了,直接駁斥道。

聞此,周華并沒有給予正面回答。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了,李仁強依然深度昏迷,負責搶救的醫生已經催了好幾遍,奈何周華有意不開口。

就這樣,所有人隻能眼睜睜看着李仁強被紮的傷口變得發紫發黑,之後全身腫脹得不成人樣。不久,李仁強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直到這時,周華依然不肯說出自己給李仁強究竟注射的是何種毒素。

最後,還是法醫在給李仁強做檢查時才知道他中的原來是毒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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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了解,毒鼠強這種毒有劇毒,本來是專門針對老鼠的一種毒藥,但如果人不小心誤食,隻需要很少的劑量就會有血管流遍全身,然後是各項器官衰竭,最後中毒之人在無盡的痛苦中離世。

得知真相後,民警當即對周華家裡展開了搜查,果然在她卧室床底找到了一包毒鼠強。

即便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周華還辯稱它隻是家裡用來藥老鼠的……

可民警又哪裡肯信周華的鬼話,如今證據确鑿,當即就将周華控制了起來。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讓李仁強的父母形容枯槁,萬念俱灰,最後他們強忍着疼痛将周華告上了法庭。

案情明朗,事實清晰,容不得周華狡辯。

周華見此,知道自己難逃罪責,于是一會兒哭一會兒又放聲大笑,聲稱自己有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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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華話音剛落,她的家人當即也站出來表示周華之前确實有精神疾病的病史,如果衆人不服,可以申請為周華進行精神鑒定。

這時,周華的辯護律師也果斷拿出了周華近幾年的工作履曆情況,裡面就顯示周華在2000年之前确實有過因精神病發作而中途停崗的記錄。

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周華精神穩定,緊接着,她的家人便将她送進了該醫院。

鑒于此,周華的辯護律師提出既然周華存在精神方面的疾病,那她用針紮李仁強的行為是屬于不受精神控制的,應當給周華重新做一次精神鑒定後再行判決。

沒想到的是,李仁強因周華直接原因而死,如果沒有出這一茬子,法律對周華的審判不會很遲,但就因為她辯護律師的這一提議,由于種種原因,導緻最終的審判足足遲來了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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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當地精神疾病司法鑒定組得出的結論是,周華在用帶有毒鼠強的注射器紮李仁強時,是具有自我精神意識的,且十厘清醒。

是以,周華用毒針紮李仁強這一行為不受法律保護,她理應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眼見木已成舟,可周華仍在做最後的掙紮,堅稱自己有精神疾病,并提出了上訴,要求重新為其鑒定精神。

然而法官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知道這是周華故意拖延時間的伎倆,是以并沒有上當,當即駁回了周華的上訴,并宣判:周華因為故意傷害并緻被害人死亡,被判處死刑,且需要賠償受害人李仁強一家經濟損失共計70餘萬元。

至此,周華終于為自己的沖動和狹隘買了單,隻是李仁強好端端的一條年輕生命就此隕落,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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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2006年4月,距離李仁強死亡4年時間後,周華被當地中級人民法院以注射的方式執行了死刑。

周華因給李仁強注射毒鼠強緻其死亡,最終又因注射死刑而死,讓人唏噓。

值得一提的是,周華被執行死刑後,她的父親受不了這份悲痛,心髒病發作,也于當天離世。

周華的事例告訴我們,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人與人之間打交道,難免會産生摩擦,切不可因為一時沖動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