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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品商店裡主要售賣的是一些外蒙古工藝品，與我在二連浩特所見的相差無幾，但品質略顯一般。
不過，還在店員會說一些英語，溝通沒問題。
他一邊玩着CS遊戲，一邊招呼我們，甚至都沒有站起身來迎接。
店員介紹道：“我們這裡出售的都是蒙古傳統的紀念品，全部由淳樸善良的牧民純手工打造，物超所值，而且價格親民。您購買這些紀念品，不僅是在做慈善，還是在幫助這些生活在烏蘭巴托的貧困牧民。”
烏蘭巴托貧民窟，此圖為外網相關截圖，當時出于安全考慮，沒有在現場拍照
我第一次聽到這種道德綁架式的推銷話術；不過後來在泰國、印尼、菲律賓等國家也常聽到類似的說辭，但這是題外話了。
我好奇地問店員：“為什麼這些善良的牧民會選擇生活在烏蘭巴托？”
店員在CS遊戲中用大狙爆一個敵人的頭後，回答說：“烏蘭巴托，作為我們的首都，是一座繁榮的城市，生活富裕。牧民們來到這裡後往往不願意離開，是以人口越來越多，現在幾乎彙聚了全國一半的人口。然而，這也導緻了很多貧民窟的形成。你應該能看到城市内有許多蒙古包吧？那些地方實際上就是貧民窟。”
我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那他們現在還放牧嗎？”
店員回答道：“當然不是了，先生。他們沒有穩定的工作，生活相當貧困，甚至已經失去了牲畜。他們連蒙古包都買不起，隻能依靠貸款。不過，我們是一個民主的國家，政府允許他們在這裡生活，并為他們提供住所。如果實在買不起蒙古包，他們甚至會選擇住在下水道裡。
我不清楚他們的具體生活狀況，但可以肯定的是，蒙古是一個實行一人一票制的西方民主模式的國家，和你們國家一樣民主。蒙古人非常感謝南韓人、日本人以及他們的NGO慈善團隊。我們的神靈——長生天（騰格裡）會保佑所有偉大的國家及其人民，包括南韓、日本以及所有友好的鄰國！”
住在下水道的烏蘭巴托貧民，來自新聞網圖，我們有目睹過的，但也出于安全沒有拍照
聽到這裡，我實在無法再聽下去，冷冷地回應道：“我是中國人！中國人也一直在幫助你們！”
店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試圖緩解尴尬的氣氛，說道：“哈哈哈，蒙古是一個熱愛和平的國家。我們熱愛這個世界，不恨任何國家，當然也包括你們。”
我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商店。我用我僅會的俄語回了一句：“謝謝你，再見！Спасибо，до свидания！”
在店員目送我離去後，我徑直回到了房間。這時，老馮剛好睡醒。我向他講述了剛才的遭遇，他聽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于是我們決定深入讨論一下接下來的旅行計劃。
我們兩人打開了兩包薯片，邊吃邊聊。老馮率先開口道：“老狼，出來旅行也有一周多了，想家了嗎？”
我回答說：“怎麼會不想呢？雖然出發前做了充分的準備，但還是遇到了不少波折。好在現在都已經順利解決了，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是個未知數。”
“沒錯，”老馮接話道，“是以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以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當然，安全始終是第一位的。”
“我明白，畢竟我們是在異國他鄉，需要格外小心。”我回答道。
老馮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沉思片刻後回應道：“我總覺得這裡依然像是國内的一部分，它仍然屬于我們曾經的故土。即使這裡已經看不到一絲中國的影子，但和那些與我們完全沒有關聯的外國相比，這裡終究是不一樣的。”
聽到這話，我們會心一笑。老馮繼續說：“去庫蘇古爾湖的路途據說很艱險，旅遊攻略上也不太建議乘坐大巴前往。但我覺得如果選擇坐飛機過去，就會失去很多旅行的樂趣。關于這件事，我們還是需要達成一緻意見，我尊重你的選擇。”
我立刻表态道：“當然還是選擇長途大巴，這是我們一開始就商量好的。晚上我會和恩赫導遊說明我們的決定。”
老馮聽後高興地說：“也許将來我們回憶起這次旅行會感到後怕甚至後悔，但肯定不會留下任何遺憾。希望接下來的外東北之行也能如此順利。”
說完，我們舉杯相碰，然後一飲而盡。
第二天，我們直到11點才醒來。按照計劃，我們将在當晚19點傳回烏蘭巴托。起床後，我們倆去找恩赫導遊。來到他的蒙古包房間前，老馮輕輕地敲了敲門，但沒有回應。
于是我走上前去，用力地敲了敲門。這時，門内傳來一個女聲，用蒙古語說了些什麼，聽聲音應該是吉雅。過了一會兒，我們聽到恩赫大聲喊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昨晚玩太晚太久了，請稍等幾分鐘。”
又過了一會兒，門終于打開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依舊睡眼朦胧的恩赫，他穿着背心和短褲，而吉雅則裹着浴巾正在鏡子前梳頭。
恩赫笑着解釋說他們昨晚玩得太盡興了。我和老馮面面相觑，感到有些尴尬。我趕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酒店提供餐食嗎？”
“提供的，提供的！”恩赫回答道，“你們去酒店中間那個最大的蒙古包就可以了。不過，可惜的是，早餐時間已經過了。本來你們交的費用是包括早餐的，但現在隻能自費了。”老馮馬上回應道：“沒問題，那我們倆先過去了。”
（需要說明一點：以下這張照片是在酒店宴會大廳門口拍攝的。拍完之後，相機就沒電了，而老馮的相機則出了問題。是以在接下來的旅程中，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照片紀錄，有些遺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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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天行VV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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