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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标本制作師:沒有固定休息時間,每年處理50具遺體,全靠捐獻

作者:萬史浮華
人體标本制作師:沒有固定休息時間,每年處理50具遺體,全靠捐獻

很多人都想着死後捐獻自己的器官或者遺體,用于醫學研究中。

但你知道嗎?

有些遺體的貢獻僅僅是做成标本。

人體标本制作師:沒有固定休息時間,每年處理50具遺體,全靠捐獻

陳述内容皆有可靠資訊來源,贅述在文章結尾。

人體标本制作師

人體标本制作師,就是将遺體制作成人體标本的人,是個鮮為人知卻又意義重大的職業。

華西醫院的王耀做這行已經有16年的時間了。

但是他還記得第一次自己第一次做人體标本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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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運來的那具屍體已經開始腐敗,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王耀小心翼翼地用解剖刀割開屍體的皮膚,露出内部的器官群組織。

這個過程異常艱難,腐敗的組織不斷散發出難聞的氣味,王耀幾次想要退縮。

但他深知,這是成為一名合格的标本制作師必須跨越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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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完成後,王耀開始清洗屍體。

他用清水仔細沖洗每一寸皮膚和器官,確定它們幹淨如新。這個過程非常耗時,王耀不得不與腐臭和污垢作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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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最關鍵的步驟——觀察和制作。

王耀帶着敬畏的心情,仔細端詳着每一個器官,每一條血管和神經。

他在腦海中構思着,如何将這具屍體制成一個完美的标本,既能展現人體的奇妙,又能為醫學教學和研究提供珍貴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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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王耀全身心地投入到标本制作中。他用精湛的技藝,一點點雕琢着這具屍體。

他用甲醛和其他化學試劑小心地固定組織,防止腐敗;他用蠟像和樹脂填充血管和器官,使它們恢複生前的形态;他用染色劑和顔料為組織着色,突出關鍵的解剖結構。

日複一日,一個栩栩如生的人體标本在王耀手中漸漸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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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沒有了生前的喜怒哀樂,但卻以另一種方式永恒地定格。曾經腐敗不堪的屍體,如今已經變成了一件藝術品,每一處細節都完美無瑕。

但被譽為“魔術師”的人體标本制作師,其背後也有着難以想象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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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

首先,标本制作工作環境艱苦。

制作人體标本須在充滿濃烈福爾馬林味的解剖實驗室中進行。長年累月地在刺鼻的化學試劑環境中工作,他們常常要忍受鼻炎、咽炎等職業病的折磨。

許多人因難以忍受惡劣環境而選擇離開,而那些堅守的人隻能在疾病中堅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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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标本制作過程繁瑣複雜,是一項需要極大耐心和專注的"工藝活"。

哪怕是最簡單的器官标本,也要花上一周時間,更别提那些需要精細分離血管和神經的複雜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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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盡管工作辛苦,但社會地位和工資待遇卻并不高。

他們當中很多人學曆不高,憑借的是多年積累的經驗和技術。在很多人眼中,他們隻是一群替人"收拾殘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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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直面死亡也是他們必須承受的心理負擔。

頻繁地接觸死亡,難免會讓人産生複雜的情緒。

而且,在當人體标本制作師的時候,他們也難免經曆一些“害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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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

那是一個寂靜的夜晚,王耀和助手剛剛從殡儀館接回一位老人的遺體。按照慣例,王耀們準備将遺體暫時安放在後院的吊唁間,等待家屬前來進行最後的告别儀式。

王耀和助手小心翼翼地将裝有老人遺體的裹屍袋擡下車,緩緩走向吊唁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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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走到裹屍袋的上半部分,準備擡起老人的背部和腰部,助手則站在下方,準備擡起雙腿。

就在王耀們即将用力的一瞬間,一個低沉而清晰的聲音突然從裹屍袋中傳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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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雖然微弱,但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助手顯然被吓了一大跳,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手一松,整個人跳到了一旁。失去了助手的幫助,王耀的手臂瞬間被壓在了老人的遺體下方,承受着全部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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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王耀的腦子一片空白,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

那聲“阿彌陀佛”仍然在耳邊回蕩,王耀不敢相信,一個已經去世的人,怎麼可能還能念經?難道是王耀的幻覺?還是這位老人其實還沒有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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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趕緊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将手臂從遺體下方抽出,然後小心翼翼地拉開裹屍袋的拉鍊。

當裹屍袋完全打開,隻見老人面容安詳,身着一襲素淨的壽衣。王耀的目光被他胸前的一個鼓鼓的口袋吸引,伸手輕輕一摸,竟然摸到了一個老式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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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收音機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外殼布滿了歲月的痕迹。王耀這才明白,剛才的“阿彌陀佛”聲,恐怕就是從這收音機中傳出的。

想必老人生前肯定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臨終前可能囑咐家人将這個念經機放在他的胸前,以求往生淨土。

除了這聲“阿彌陀佛”,王耀曾經也被突發情況吓得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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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王耀像往常一樣在操作間處理遺體。

他先為一具完整的遺體進行灌注,確定組織儲存液充分滲透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完成後,他轉身準備處理另一具需要取骨的遺體。這具遺體生前做過開胸手術,王耀需要小心操作,避免損壞骨骼。

正當王耀拿起解剖刀,專注于手上的工作時,突然感到有人在身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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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王耀感到頭皮發麻,心髒幾乎停止跳動。手中的解剖刀應聲落在解剖台上,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在空曠的操作間回蕩。

王耀顧不上去撿刀,也顧不上身後究竟是什麼,撒腿就往外跑。

他從卷簾門的縫隙中鑽出去,跌坐在門外的台階上,大口喘着粗氣。冷汗浸透了他的後背,雙腿不住地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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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好一會兒,王耀的心跳才漸漸平複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彎下腰從門縫向裡望去。操作間内一片寂靜,兩具遺體靜靜地躺在解剖台上,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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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疑惑地眨眨眼,視線掃過第一具遺體,然後落到了第二具上。這一看,王耀瞬間明白了一切。

原來,是那具遺體被灌注了過多的組織儲存液,手臂自然垂下,正好碰到了王耀的屁股。

意識到自己被一具"死人"吓破了膽,王耀隻覺得虛驚一場。他苦笑着搖搖頭,從台階上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重新走進操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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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家屬

王耀在殡儀館工作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家屬。有些家屬對逝者十分恭敬,有些卻漠不關心,甚至對遺體不聞不問。

這天,王耀接到一個為逝者處理遺體的工作。

當他來到逝者家中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讓他幾欲作嘔。推開虛掩的房門,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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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着沾滿污穢的紙尿布,顯然已經很久沒有更換了。逝者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身上蓋着一條髒兮兮的被子。

王耀掀開被子,發現他的腿腹已經長滿了壓瘡,滲出的組織液浸濕了床單。稍一用力,一塊皮膚就粘留在了床單上,看得王耀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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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的家屬似乎毫不在意這一切,對王耀的到來也顯得很不耐煩。

他們催促王耀快點把遺體拉走,連告别儀式都不願意舉辦。王耀心裡又驚又怒,但還是強忍着情緒,盡職盡責地将遺體帶回了殡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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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這具遺體,王耀感到身心俱疲。他實在無法了解,為何有些人可以如此冷漠地對待自己的親人,哪怕是在他們離世後。

但令王耀欣慰的是,并非所有家屬都是這樣的。他還接觸過很多善良而有愛心的家屬,他們對逝者的關懷和尊重,讓王耀深受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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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王耀去接一位老人的遺體。

當他來到老人家中時,發現老人的遺體被家屬打理得幹幹淨淨。整個背部、腿腹沒有一點壓瘡的痕迹,腘窩、肘窩也沒有絲毫污垢。

老人的頭發被仔細洗過,盤在腦後,顯得莊重而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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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家屬雖然悲傷,但都很配合王耀的工作。

他們幫着王耀将遺體擡上車,臉上帶着微笑,目送逝者走完了最後一程。王耀能感受到,這些家屬對老人的愛,即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未曾減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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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經曆,讓王耀對生死有了更深的感悟。

他明白,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但死者能否得到尊重,卻全在生者的一念之間。

作為一名殡葬工作者,王耀無法改變每個家屬的态度。但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影響更多人正視死亡,學會尊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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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作為一名殡葬工作者,王耀的職責就是要用專業和尊重的态度,為逝者提供最後的服務,讓他們能夠體面地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王耀深知,在生與死的邊界上,他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挑戰,他都要勇敢地面對,用自己的雙手和汗水,為逝者和生者架起一座溝通的橋梁。這,就是他選擇這個行業的初心,也是支撐他一路走來的動力。

信源

《文明》,2011年第11期,《“死亡博士”的人體世界》

《中國醫學倫理學》,2005年第02期,《中國“人屍體标本展覽”的倫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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