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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倒行逆施的報應之一:石勒晚年的待遇與困境,他也要嘗一遍了

作者:老易說史
石虎倒行逆施的報應之一:石勒晚年的待遇與困境,他也要嘗一遍了

先來回顧一下石虎是怎麼從他叔叔石勒、兄弟石弘手裡奪得後趙的最高權力的:憑借自己叔叔對自家人最後一份信任與依賴成為托孤大臣。然後在石勒臨終之前便利用兩個兒子手裡的禁軍權力切斷内外聯系,相當于控制病中的石勒矯诏行事。再然後給後趙朝廷大換血,拉攏親己分子,清除異己分子,對宗室藩王痛下殺手。最後,在大勢已定的情況下,把叔叔石勒家給滿門抄斬了,自己鸠占鵲巢。

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屢試不爽,種了惡因的石虎必将迎來他的報應。生活和曆史皆是如此,你是怎麼對待别人的,别人就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你。

石虎在奪權之後,一共統治了後趙15年,這15年堪稱中國曆史上北境最為黑暗的15年,甚至沒有之一。各種生靈塗炭、人間慘象,說出來都有點讓人反胃,就不一一贅述了。主要說說石虎對權力接交的處理和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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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的第一個法定接班人是他的嫡長子石邃。這小子果然是他爹親生的,論殘暴程度一點也不遜色他爹,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淫人妻女之後還要把人家都砍下來傳閱、欣賞……關鍵是,這小子是誰也不服的主,跟他爹也是硬着來。最後,石邃被他爹所殺,死得很慘,被他爹滿門抄斬,全家26人葬于一口棺材,大抵是被分屍了。

石虎標明的第二個加班人是兒子石宣,這貨也繼承了他爹嚣張奢靡的作風,基本上也是吃人飯不幹人事。與此同時,石虎還十分寵愛另外一個兒子石聰,甚至還公開揚言說後悔沒立他當太子。搞得這兩兄弟都有恃無恐地互相敵視和攻擊,最後石宣派人殺了弟弟石聰,還帶千人參觀團到弟弟的葬禮上極盡羞辱之能事,關鍵這貨還打算陰謀搞死自己父親石虎。消息敗露之後,石宣被石虎殘忍報複,被拔光頭發、抽掉舌頭、砍斷手腳、挖出眼睛、刺穿腸子,然後被投入到了柴堆中活活燒死。石虎還帶着數千人參觀了石宣的酷刑直播過程,最後将石宣挫骨揚灰,任由世人踩踏其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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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弄死兩個接班的兒子之後,石虎其實已經到了生命的晚年了,隻是他不自知而已,還在使勁琢磨一個長治久安的接班方案。

面對下一任太子人選,太尉張舉說:“燕公石斌有武略,彭城公石遵有文德,這哥倆您看着挑。”

這個時候,戎昭将軍張豺卻說:“石斌的出身不夠體面,且之前犯過錯誤。而石遵和第一位太子石邃是同母兄弟,難保對你這個當爹的沒有怨恨。前兩位太子的母親都是低賤出身,您看都生了一些啥玩意?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您得選一個出身高貴的孩子來接班。”

陛下再立太子,其母皆出于倡賤,故禍亂相尋;今宜擇母貴子孝者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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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豺說這番話本質上是向着誰呢?時年10歲的齊公石世!因為石世的母親是前趙劉曜的幼女安定公主,出身可謂尊貴。

那麼張豺為什麼要向着石世母子呢?因為安定公主是當年張豺和石虎西入關中剿滅匈奴屠各的時候俘獲的,并獻給石虎的。由于安定公主的硬體條件比較突出,深得石虎的喜愛,經常給她加戲,弄出了石世這個代表作。相當于張豺是安定公主母子的經紀人。

初,戎昭張豺之破上邽也,獲劉曜幼女,年十二,有殊色,季龍得而嬖之,生子世,封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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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在得到手下上報的兩個截然不同的方案後,恰好又得了一場大病,于是在病中開始琢磨人生來了。前兩任太子确實不是個東西,我怎麼生了一幫這玩意?但要真說就是他們的媽出身不好的原因,這估計太扯淡了,可能是自己這個當爹的基因和平時的管教出了問題。

最終,石虎對群臣說:我應該拿石灰去洗洗我的腸子,我特麼怎麼專門生王八蛋啊!兒子一過二十就想殺老子!現在石世才十歲,等他二十的時候,我已經老了。

吾欲以純灰三斛洗吾腹,腹穢惡,故生兇子,兒年二十餘便欲殺公。今世方十歲,比其二十,吾已老矣

石虎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烏龜生王八,自己這幫兒子估計是誰也靠不住了,自己的年齡來了,立個年齡小點的兒子當接班人,等他長大了,自己就到了死邊上了,愛咋滴就咋滴吧。我先安生幾年再說。于是,348年11月,石虎立10歲的少子石世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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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石虎還是想得過于美好了,他幻想自己還能再享受十年美好生活,實際上他連十個月的最後時光都沒有了。

349年正月,石虎即皇帝位,大赦天下,将兒子們的爵位全都晉升為王。

原來石宣東宮号稱“高力”的一萬多太子軍被貶到涼州,此時已行至雍城。但這幫人并沒有被石虎赦免,石虎命雍州刺史張茂繼續遣送他們。

結果,張茂卻從中看出端倪,石虎大赦天下卻唯獨不給前太子的舊部免罪,這說明繼續黑前太子勢力就是一個政治風口,于是惡毒地扣了人家的所有馬匹,讓他們推着小車前往涼州。

高力軍被如此欺淩,自然普遍爆發了強烈的不滿情緒,其都督梁犢抓住并利用了這種情緒,謀劃作亂,帶領大家東歸,得到了普遍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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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犢于是自稱為東晉征東大将軍率衆攻拔下辨,随後又擊敗了前來剿匪的安西将軍劉甯。這幫太子軍之是以被稱為“高力”,顧名思義就是一群以一當十的大力特種兵,雖然沒有兵甲,但靠着民間的簡易武器攻戰若神,所向披靡。

高力皆多力善射,一當十餘人,雖無兵甲,掠民斧,施一丈柯,攻戰若神,所向崩潰

梁犢鬧騰起來後,繼續帶着這支武裝攻陷郡縣、殺後趙官吏,長驅向東,等到達長安時已經滾雪球般的裹挾了十多萬已經活不下去了的關中人民。樂平王石苞盡起關中軍進行阻擊,但被人家一戰而敗。随後梁犢東出潼關,進攻洛陽。

石虎也開始驚了,派出李農為大都督、行大将軍事,統衛軍将軍張賀度等步騎十萬讨之,戰于新安,又敗。随後再戰再敗,後趙軍退往成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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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兩個月,就被人家從涼州打到了洛陽,石虎有點坐不住了,于是在病中發出了最後的大招,派石斌統領姚弋仲和蒲洪等将前去讨伐。

犢遂東掠荥陽、陳留諸郡,虎大懼,以燕王斌為大都督,督中外諸軍事,統冠軍大将軍姚弋仲、車騎将軍蒲洪等讨之

這時發生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插曲,姚弋仲戰前帶了八千人前至邺城求見石虎,但石虎先沒有接見他,隻是賜了禦膳給姚弋仲吃。但姚弋仲并不滿意,擱那鬧情緒,說自己是來找皇上彙報工作的,而不是為了這口吃的。石虎迫于無奈接見了姚弋仲,卻被姚弋仲一頓狂怼,說他教育兒子和治理天下都搞得亂七八糟,要好好反思,這次平亂的事情,自己可以幫忙搞定,要石虎安心養病。

虎力疾見之,弋仲讓虎曰:“兒死,愁邪,何為而病?兒幼時不擇善人教之,使至于為逆;既為逆而誅之,又何愁焉!且汝久病,所立兒幼,汝若不愈,天下必亂,當先憂此,勿憂賊也!犢等窮困思歸,相聚為盜,所過殘暴,何所能至!老羌為汝一舉了之!

最終石斌帶着姚弋仲和蒲洪等擊梁犢于荥陽東,斬梁犢,讨其餘黨盡滅之,終于平滅了此次東宮餘孽的問題。但還是那句老話:裂縫的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裂縫一旦出現就會呈擴散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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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犢之亂剛一平定,石虎就不行了,臨終安排11歲的太子石世即位。如是因,如是果。當初你怎樣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然後滅了恩公叔叔的滿門,你死了以後自然也會得到同樣的劇情重演。唯一的差別是,你即将承受的報應會慘痛得許多,你不光會滅門,還會被滅族。

四月初九時,石虎病得很厲害了,命彭城王石遵為大将軍,鎮守關右;命燕王石斌為丞相,總領尚書職事;命張豺為鎮衛大将軍、領軍将軍、吏部尚書,三人受遺诏輔政。其中,石遵是石虎九子,石斌是石虎六子,張豺是劉後和石世的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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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後這個女子,無論是在父家還是在夫家,平時接觸都是權力鬥争的陰狠和殘酷,是以非常擔心總領尚書事的石斌會像他老公當年搞石勒一家子那樣對付她們孤兒寡母,于是跟自己當年的經紀人張豺密謀除掉他。

當時石斌在襄國(今邢台襄都區),劉後派使者告訴石斌說:“主上的病情已逐漸好轉,您剛剛帶隊歸來辛苦了,該度假打獵您繼續,不着急來哈。”

斌時在襄國,遣使詐謂斌曰:主上疾已漸愈,王須獵者,可少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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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斌生性喜歡打獵喝酒,再加上剛剛督陣平滅了梁犢之亂,也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于是繼續在襄國喝酒作樂了。

斌素好獵、嗜酒,遂留獵,且縱酒

你爹病重了,你被安排總領尚書事,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那喝酒,而不着急回去搞工作交接?你們石虎家的人咋就心這麼大呢?

這下好了,随後劉後和張豺便倒打一耙,假傳诏令說石斌無忠孝之心,組織上将其免官歸家。張豺之弟張雄率龍騰衛士五百人,搞了個突然襲擊,就輕輕松松把石斌給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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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九日,鎮守幽州的石遵來到邺城。按慣例,他改去鎮守關中前,要先跟他再彙報一次的。但此時石虎就像當年的石勒一樣,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張豺給石遵配了禁軍三萬,就命他趕緊走人,石遵哭着離去。

石遵自幽州至邺,敕朝堂受拜,配禁兵三萬遣之,遵恸泣而去

石遵剛走,石虎便回光返照地精神好起來了,還駕臨西閣,龍騰将軍、中郎二百餘人列拜于前。石虎便問同志們有沒有啥事想跟自己說?有人建議讓石斌宿衛宮廷,有人直接建議改立石斌為太子。石虎聽罷便問石斌現在在哪裡,趕快找他過來談話。但身邊人卻告訴他,石斌喝酒把自己給喝病了,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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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是誰?當年不讓石勒見自己的兒子,可是他親自操刀的,是以瞬間就明白自己已經被孤立和控制了,于是非常聰明地反擊,當衆宣布要派自己的專車去接石斌,并要把國家托付給他。遺憾的是,他這個時候說話已經不好使了,沒人搭理他。

促持辇迎之,當付其玺绶!亦竟無行者

過一會兒,石虎的精神力用光了,又躺床上暈過去了。

尋昏眩而入

張豺經過此前這一幕插曲,覺得石斌留不得了,便派弟弟把石斌給斬草除根了。石虎呀石虎,你當初讓石勒見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曾想到過自己也有今日?你當初矯诏把石勒的兒子石宏打發離開朝廷中樞,可曾想到自己也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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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二日,石虎終于蹬腿了。劉後矯诏張豺為太保、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職事,加千兵百騎護衛,如霍光輔政。

這個信号一經傳出,當時的侍中徐統就歎息道:“大亂就要來了,我還是提前死了吧!"随後服毒自殺身亡。人家徐統一個外人都把這事看得明明白白了,你們石家的洪水滔天還避免得了嗎?

張豺本是一個漢人,靠着經紀人的身份上位,成功成為後後趙大戲的主角。這原本就已經足夠諷刺羯族人禍亂中原了,因為你們作惡多端、倒行逆施的最終結果是權力依然回到了一個漢人手裡。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因為你石虎犯下的滔天罪行,這點報應和懲罰還遠遠不夠。張豺是個給後趙石家點炮的人,他不把你們石家帶到萬劫不複的境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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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豺成為後趙的實際當權者後,開始昏招疊出,先是對源自漢人乞活軍的後趙軍中大佬李農下手,因消息敗露未遂,成功逼反了李農。然後,李農又慫恿了鎮守關中的石遵反攻朝廷,正式開啟了後趙王室的互殺大戲。而在後趙王室的同室操戈過程中,石闵即後來的冉闵脫穎而出,成為了誰也惹不起的後趙軍神,最後被猜忌而想陰謀殺害,把石闵也給逼到了後趙的對立面,進而開啟了曆史上著名的“冉闵屠羯”的大反殺……具體過程,說來話長,容後再禀!

咱們今天先來讨論一下石虎的現世報問題,當初你叔叔石勒的孩子年幼,沒有能力主政和穩定局面,結果你利用你叔叔對你的信任和依賴,肆無忌憚地欺負你叔叔的遺孤。16年後,你的報應堪稱一模一樣,你的遺孤也因為沒有自主能力而任人宰割,你的親信也背叛了你和你的國家,你安排輔政的兒子也被人家支走的支走、殺害的殺害,你想臨時改變主意也是有心無力……這真是一報還一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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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于這樣的宮廷政變,其實在曆史上是層出不窮的,但大家隻要用心去歸納一下,仔細去追根溯源一下,就不難發現,這類問題的根源其實就是出在建立晉朝的司馬家身上。

兩晉以前,其實在既定的文明體系中,篡權也好,篡位也罷,大家都是相當講究體面的。比如霍光廢帝,人家就是守住了底線,廢帝不自立,劉病已成長起來後,還适時地歸還權力給皇室了;比如王莽篡漢,人家并沒有走血腥之路,人家是利用輿論和民情,走了一條複古的海選之路,他是靠全民公選當上皇帝的;比如東漢那麼多小皇帝,外戚、權臣、宦官鬥得不可開交,但是人家老劉家的小屁孩皇位照樣坐得穩穩得;比如曹丕篡漢,人家江山是自己打下來的,還是依法辦了轉讓手續——禅讓,并善待了前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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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壞就壞在司馬家的篡魏立晉上,他們家的權力建構方式卑鄙下流,無論是從道德還是法紀上、文明還是禮儀上,根本就說不通。司馬懿當着全天下人的面出爾反爾,司馬師大開殺戒不把皇帝放在眼裡,說廢就廢,司馬昭更是膽大包天,當街弑君,直播三級動作大片……種種惡行醜态被人有樣學樣,并提煉出“我拳頭硬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霸占或摧毀一切”的禍害哲學。

司馬家立馬就遭到了報應,這種報應最直覺的就是司馬家内鬥和被欺負時,世人那種冷漠的态度。你們司馬家不配為人,你們的死活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呢?誰來當皇帝都比你們家的人好,我們憑什麼要對你們司馬家太熱心、太忠誠?是以說,司馬家建立的兩晉,一開始就是一個病變體,而匈奴漢、羯趙這樣的胡人政權都是偷師司馬晉朝而建立起來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焉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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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趙劉淵家的那些互殺之前已經介紹過了,跟司馬家如出一轍。後趙的兩次權力交接也難逃厄運,都陷入了怎麼選擇都是錯的泥潭。

石勒靠着他極其高超的階級團結智慧,逐漸打下一片基業,建立了後趙政權。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多勢力的聯邦政權,絕對核心不能再當定海神針,繼任的接班人又鎮不住場子,他即便明知石虎是一個大威脅,又能怎麼辦呢?其他人又真的靠得住嗎?怪隻怪石虎沒有辜負他叔叔的“預測”,果然是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家夥,罔顧仁義道德地監守自盜了。是不是司馬家的标準操作?

石虎極其不光彩地竊取了後趙的最高權力,但其一生暴虐無比,不得人心。他的寡妻少子能逃得過别人的算計嗎?關鍵是别人算計你的遺孤,你還無話可說,因為一句“跟你學的”就足以噎死你。邏輯、手法都是源自于你,你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石虎晚年的待遇跟他叔叔石勒晚年是一模一樣的,怪不得别人,怪隻怪自己走的是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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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老祖宗為什麼老是教育我們,做人要行得穩坐得正,要走正道幹正事?因為歪門邪道那些東西就跟七傷拳一樣,欲傷人先傷己,勢不能長久。

作惡的人,心中從無敬畏之心,但反過來卻奢望别人能夠溫柔善待他和他的家人,這大抵就是我們在曆史和生活之中看到的最大荒誕之處。

為什麼要相信因果報應之說,因唯有這樣,大家才有一顆敬畏之心、感恩之心、善良之心,才會去辨識是非善惡,進而不去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如果一個人像司馬家、石虎這樣,把自己的私欲、情緒甚至變态心理推向了制高點,然後綁上權力和武力為所欲為,可想而知,社會的生态會如何演變?

朋友們,借用某電視劇中的一句台詞再最後啰嗦一句——勸你善良。